Sunday, September 20, 2015

晚景漫语

饭余漫骑,闲坐钓台。中秋未及,西城却已抹上浓浓天蓝与红枫色。鸥雁向东南,肥硕的黑颈天鹅也扑棱远去,不时“额啊!额啊!”地呼喝着。海风猎猎,挟着小雨,卷着半边天的云雾,向晴朗的半边漫延。瑟瑟中,抬眼却见市中心彩虹的一脚独矗着,光带宽阔,似是一个大圆的小弧。惊喜抬眼东望,竟然真的有虹的彼端,在云中隐现。更有趣的是,虹随着风雨向东缓缓地踱去,随烟雨消散,渐渐只剩隐约的一只脚。暮色更浓,湛蓝的海染了墨色,更显寒冷。



Saturday, September 12, 2015

假如生命还剩一天

脑震荡逐渐好了,心中颇是平静,便想像人生若只剩一天,我将在何地做何事:

一张很大很柔软的素色毛毯,铺在山坡向阳面。我成大字型懒懒地斜躺在上面,身边一窈窕女子,黑发披在我的肩膀上,睡得正熟。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小花猫蜷在我的肚子上,睁着溜圆的黑眼珠看着我,努力想醒着,最终也头一沉,软绵绵地打起呼噜,随着我的呼吸起伏着。暖风托起云朵缓缓滑过。天气晴朗,日光和煦,不似洛城流金铄石的酷热,也非华州冬季压城的阴云,却是水乡吴侬软语般清和的初秋,日光便是直视,也不觉刺眼。四方寂静无声,忽然远远有令我爱得刻骨铭心北箫声传来,熟悉的音,陌生的调,初识却似故人。恍惚间,我也成了一朵云,缓缓飞升,羽化,登仙。世界不知我去,正如不知我来,如庄生千古击缶而歌,飘渺不知所终。

然而我还活着,没有毛毯,没有女子,没有猫,没有云,没有风,也没有箫,只有几本杂书和半截红薯。长夜漫漫,又将是新的一天。

Friday, September 4, 2015

涂鸦

兴起,估计几个大文人笔下常见意象:

太白:酒中仙侠
子美:国破泪溅
摩诘:水穷云起
浩然:隐者不遇
渊明:悠然五柳
屈原:幽兰美人
东坡:沧海平生

拟 半剪梅

与朋友聚餐,忽觉日日欢聚,竟是秋月春风等闲度,有所感。

笑筵欢歌几时休?
停杯投箸,鲈羹忽忆。

凤歌五柳东山客。
林僻人远,月白天青。